Skip to main content

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June, 2010

人是個容易忘記的生物

人是個容易忘記的生物,雖然我們熱衷於體驗並強記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但基本上這只是更加暴露了人類 “擅於忘記” 的特徵,能夠忘記在很多時候比起能夠記住還來的有威力。 當然不是需要考試或是學習游泳或開車這一類的情況,這些事情太渺小了,記或記不住對於一個人的人生重要性實在無足輕重, “忘記” 這種能力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場合。 比如說分手或是難堪的過去吧,或是親友間的生離死別,我們為了自己的人生的延續,常常會自然而然的把一些感情經驗擱置在過去,傷痛要被黃土掩蓋不然難以繼續生活,我們把過去寫成歷史,一方面把別人放到自己的歷史裡,一方面自己也逐漸的變成別人歷史裡的角色。 聽過深夜遠處傳來的嘆息吧,那聲聲的嘆息不是為了緬懷年華老去,而是因為想起了那些許許多多的記不得的模糊的記憶才不住的長嘆。曾以為人生是在一點一滴的累積中成長,後來才知道人生是在點滴的消逝中推磨一生。 就像沙漏一般,將沙漏擺向下,上半部的沙會逐漸的落下,下半部空空的瓶身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逐漸堆起沙子,當我們看到人生的每一段記憶就像一粒粒的砂子漸漸堆起的時候,我們會訝異時間是跟著記憶一起增加,便興奮的解釋人生阿,就是帶著隨歲月增加的記憶老去,我們會離開人世,但卻不會白走這一遭。可擅於忘記的我們自然的便遺漏了一開始就裝得滿滿的沙的上半瓶身在逐漸降低,人生,其實是在累積不斷的失去,然後帶著空空的軀殼離開吧,空了的上半部的瓶身裝著滿滿的忘記,沒有人注意。 人生之不可重複就不像可以把沙漏翻轉過來重新計算那樣的簡單了,我們在一個很大的沙漏中生存,用以為在記憶的方式過著持續忘卻的生活。 原本以為不管多老都可以記的住高中同班同學的座號以及姓名,現在卻連自己是幾號都快拼湊不起來了,原本以為犯過的錯會記住,但等到再一次犯錯的時候才會猛然想起曾經做過一樣的蠢事,原本以為每天都在學習,但當努力想記起昨天作了什麼的時候才發現難以清楚記住。不管昨天,前天,還是過去的每一天,都像陳年的黑白電影,模糊的只剩下灰色的佈景,事物離開腦海的速度遠遠快過接受新事物的速度。 也許你會說明天是值得期待的,昨天已經過去,讓我們把握現在吧! 但現在才正是讓人生荒謬的所在,現在就是在一邊等待時間過去,一邊忘記未來(因為未來常常以及快速的面貌變成現在,然後過去)中存在著,或著要問, “現在” 存在嗎? “現在”這個詞在我看來是個沒有時空地域性的概念,每個 “現在” 都

病房幾日記

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6點多了,從一種上身前傾確保受傷部位安全的睡姿中痛醒,手術應該是在午夜左右的時候結束的吧,期間被搖醒幾次服用抗生素之類的抗菌藥品,整夜點滴與測量脈搏的儀器聲滴滴滴滴的未曾遠離耳邊提醒我是一個被照護的人,卻因為一直處於半昏迷的手術後狀態,所以也不能算是清醒。 現在的天空是亮的嗎? 手術成功了嗎?緩緩搖晃著頭試著感覺傷口回答自己的問題。世界好模糊,我的眼鏡在哪裡?如果因為找不到眼鏡而按了緊急按鈕請護士幫忙會不會被罵? 為什麼對面的老頭整夜的呼吸困難卻在清晨的時候安靜了起來? 我是怎麼從麻醉的昏迷中被叫回這個世界的? 不能說話且虛弱的時候,問題似乎就特別多。 只記得睜開眼睛的時候世界很暗,眼角有沒被拭去的乾掉的淚痕,沙沙的挺扎眼,然後渾身發抖噁心想吐,被要求能不能自己從手術床移動到病床上的時候,只是不停的說不要拿走身上的毛毯,我會冷死。好不容易用盡力氣躺在病床上卻還是忍不住吐了,但長達30個小時的禁食讓我扶著痰盂也只能乾嘔,勉強吐出一些水漿,然後昏沉下去。 再想辦法回憶起閉上眼與睜開眼之間的事情也是枉費,畢竟被吸入式麻醉藥給麻醉了,還有什麼意識的話應該就是跟在地獄受刑一般的感覺差不多,雖然我看不到,光是想到斷掉的骨頭要被接回去,喀擦喀擦的手術刀聲音就足夠讓我再昏迷一次了,而且電影漫畫看這麼多,手術進行的方式應該都是差不多的殘酷,但術後被喚醒的那一瞬間卻是想忘也忘不掉。 猛然睜開,就是對那時意識的最大解釋了,彷彿心跳呼吸跟血液都在猛然睜開的那一瞬間重新運作起來了,一種極大的衝力把我從無盡的昏迷裡趕出去,也許是因為手術檯上的燈光特別亮,只感覺醒來以前的世界好亮,亮到睜不開眼,亮到什麼都看不見,包括自己也消失在亮光裡了,陡然回到黑暗的真實世界裡,雖然伴隨著冷顫與模糊的視野,但被黑暗壟罩的那一瞬間卻感覺十分安心,像是被一張不透光的柔軟的棉布給輕輕的包覆著,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舒緩,原來黑暗也不全然是駭人的,黑也有張開保護網的一面,承接了我在絕對的光亮下無法負荷的窒息感並換以均勻的鼾息聲。 被送進醫院是約莫兩天前的事,扭曲的下巴是治療重點。 兩天前晚餐後回家路上,被一群無知的青少年毫無來由的突然衝出來砸雞蛋丟木頭挑釁,而無法成沉住氣的我,向他們衝回去張牙舞爪的想要對付他們,此舉不但沒有嚇走他們,反而激起他們的興致,持續的朝我做更激進的挑釁行為,我再衝上前的時候

我愛白鬍子

渾然天成的裝扮,充滿夏天與運動風的性格 即便白鬍子也只更添增了老人的帥氣 雖然一輩子也不會有這種張大千式的鬍鬚 至少可以從他的鞋子,稍短的牛仔褲 粉紅色襯衫跟卡其的西裝外套上偷得一些靈感 也許,還要再添購一台祖父級的腳踏車吧